雕塑知识
雕塑培训:中国当代具象雕塑概观——孙振华
时间:2013-07-15 15:26:57 来源:雕塑学校 浏览数:
面对物质主义的社会,面对消费文化,面对商业文化的洪流,许多艺术家对这个特定时期的社会现象保持了相当的警觉和批判的态度,其中陈文令就是突出的一位。
陈文令的《幸福生活》系列,是消费时代的精神寓言。这四组雕塑是这样的:一、猪首人身的男人、长着鱼尾的女人、紧依着男人的鱼身人尾的“女人”;二、抱着母猪的男人,四周一群小猪;三、抱着公狗的女人,四周一群雄起的公狗;四、一只倒立的,乳房充盈的母猪,旁边是一队快乐的,做着只有人才做得出的滚翻倒立的猪仔。
陈文令的作品表现出了在一个高度物质化的社会里,人和动物界限的消失,它们作为不同类别的特征被抹掉。 不仅人和动物在形体上找不到相互的界限,在它们的精神状态上,人和动物的心理特征和表情特征也被抹平,人的表情是生物性的简单和痴迷,而动物则有着拟人式的心境和欲望。不论是人或者动物,都是那样精神异常,欲望亢奋。
这几组雕塑是具象的,但不再是我们的目光所及的日常生活的世界,它们不再是反映论意义上的真实,不再是建立在传统艺术模仿论基础上的描摹和再现;它们不是真的事物,不是真的存在;它们只是类似真的事物,好像是真的事物的存在。它们荒诞,然而又具有一种符号化了的真实,它们来自关于消费社会的各种图像、神话和信息;它们是作者创造的第二手真实。正如后现代主义消费社会理论的主要代表人物鲍德里亚所指出的那样:“从今以后,那些通常被认为是完全真实的东西――政治的、社会的、历史的以及经济的――都将带上超真实主义的类象特征。”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微博]雕塑系的梁硕将他的视线凝聚在《城市农民》,这个都市社会的特殊群体上。
在2000年的青岛雕塑“希望之星”展览中,梁硕的《城市农民》一举成名,最重要的理由,显然是因为都市农民问题已经成为社会广泛关注的问题,而当代雕塑在这方面却有所缺失,这个问题正好为年轻的雕塑家所弥补。
梁硕的作品表达了一个青年雕塑家对于生活在城市的流动人口,主要是“城市农民”的现实关怀,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社会问题,这些生活在城市边缘的人口,既脱离了农村,又没有被城市真正接纳,正如梁硕在创作体会时所说的:“民工”从农村来到城市。他们从内心到外表都处在一种不合时宜的尴尬状态。像是人类面对未知世界的缩影。我相信人的形象产生的震撼力和说服力,以大量细节的直白描述来传达“我”和“他们”心灵的一个侧面,寻求一种亲切感。
这是一种新的写实主义的精神,它忠实于雕塑家的感受,对于雕塑而言,这是一个新的课题,过去,我们的雕塑也有对普通人,对社会底层人物的描写,如“收租院”等等。但从精神实质而言,那种现实主义是有限制的,那种具象写实需要满足“加工”、“提炼”、“高于生活”的需要,它们常常要让艺术家从既定的理念出发,削足适履地迎合口号和概念。与之相比,梁硕表现的城市农民,无论是“包工头”的踌躇满志,还是“小工”的谨慎小心,还是“小保姆”的一脸憨态,都十分逼真的刻画出了他们真实的状态和性格特征,作者并不急于要表明自己的什么态度,而是如实的展示了社会一部分人的真实的生活状态,引起社会对他们的关注,这比那些简单的赞颂、同情或批判要真切得多。就艺术家与生活的关系而言,回到最基本的原点,忠实自己的感觉,表达自己视觉的真实,常常比什么高妙的理论和主张都要强。
一些受过很好学院写实雕塑训练的中年雕塑家,也将他们具象的笔触伸入到了都市的景象中: 王少军的《都市介绍》表现的是城市常见的公共汽车中的场景;景育明的《切脉》是都市生活的一个切片,人物的神态非常幽默并富于感染力;王志刚的《洗头》是对自己的写真。这些作品都表明,这些受过良好训练的雕塑家,他们的创作观念有了很大的改变,同样是具象,观念变了,观察的角度和视点都变了;小人物,小场面,在过去不为人们所留意的社会生活的角落里,都成为他们对于都市生活的关注点。
中央美院牟柏岩的毕业作品《洗浴中心》是一件有震撼力的作品,作者高超的具象创作的技巧与所要表现的对象达到了高度的统一,这个在洗浴中心横躺着的脑满肠肥的大胖子,其寓言不言自明。
当代具象雕塑与图像时代
从1990年代后期开始,一种与当代媒介,与网络、计算机、卡通、电子游戏、手机相关,与图像时代相关的具象雕塑出现了。